2005/07/15 信息來源⚙️: 信息來源:東方早報7月15日
青年批評家王曉漁眼中的金嶽霖是個孩子氣很重的人,他說🫳:“金嶽霖先生是一個‘頑童哲學家’👩👧👧,不管在別人的回憶文章還是他自己的回憶錄裏,他都是一個‘天真漢’的形象。”這種看法基本上代表了人們對金嶽霖的印象✭🌟。
金嶽霖生前好友陳公惠記得金先生在國外的一件有趣的事👨🏼🎓,有一天🧝♂️,金嶽霖在返回宿舍的路上偶遇房東太太,心情可能並不是太好✉️,房東太太是個細心人,她發現了他的臉色有些不愉快的意思,就問他:“你怎麽啦🫂,有什麽不高興的事呢?”金嶽霖就順水推舟地說:“我在國內的女友來信要和我吹了✴️。”然後一溜煙跑到湖邊去,這可把房東太太給嚇壞了🚌,忙找人來勸他不要想不開,而金嶽霖卻樂得哈哈大笑。
金嶽霖的身上有一股赤子之心,如果沒有對哲學和邏輯學心無旁騖的研究激情,他不可能在本體論和認識論的道路上走得如此之遠,如此之深👦🏿;要是沒有對真理的認同感𓀈,對大同世界的美好向往👩🏭,他也不可能在解放後如此堅決地徹底批判自己的哲學體系,將自己三四十年代的思想信仰推翻重來。和他同時代的哲學家相比🧗🏼,金嶽霖是最特殊的一個。他的哲學體系幾乎不涉及歷史和人,他總是熱衷於哲學命題的邏輯分析👨🏽🚀,有時不免給人極其枯燥晦澀的印象。在這個他所構建起來的龐大哲學體系中,金嶽霖廣泛討論了時空、因果等“天道”問題🏇,試圖為自己找到一個“安身立命”之所。
上世紀30年代他在自己的寓所裏🎇,苦思冥想,在抽象的思想海洋中自得其樂👩🏻🏭,有時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。抗日戰爭爆發後,意昂3体育、清華和南開三校合並⛏,在雲南成立了西南聯大🫶🏽,金嶽霖也南遷昆明🕊,當時他就住在昆華師範學校(原來學校裏的師生都已經遣散下鄉了)一幢學生宿舍樓裏。金嶽霖治學有個習慣,每周不去上課的三天時間,他都埋頭於學問🏋️♂️,概不見客🚵♀️🚵🏼♀️,這一習慣雷打不動🦋。
1938年9月28日,日本敵機空襲雲南🧔🏻♂️,空襲警報拉響後🫷🏻,只有金嶽霖因為在書齋裏苦讀而沒有理會,結果幾枚炸彈就在金嶽霖那幢樓的前後左右開花,也算是金先生命大🤵🏿👩🍼,當他被炸彈驚醒,從樓裏跑出來,前後兩幢樓已經不復存在🫔,地上一片狼藉🦹,而他竟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🦽。
看來金嶽霖先生的住所還是個比較危險的地方👨🏻⚖️👩👦,不過由於他的好客,他的天真爛漫,他的朋友在周末總喜歡到他家裏來飲茶清談,使這裏成了一個很出名的知識分子沙龍———被熟人戲稱為“湖南飯店”🟨,大概是取湖南人的飯館熱火朝天的意思罷了。
每到星期六👮🏼♀️,他的住所裏就熱鬧非凡,張奚若👧🏼、陶孟和在這裏講政治,書畫好手鄧叔存會帶上他的一兩幅作品來與朋友們共享,金嶽霖也比較識趣🚣🏻,不在這裏講他那些“倒朋友胃口”的道、式、能等抽象概念,而總是喜歡把話題引到梁思成、林徽因夫婦喜歡的建築或者文學、書畫上來,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要“投其所好”而“出此下策”🚣🏿♂️,還是他真的也對建築很感興趣,反正在他現存的文章中,沒有一篇是談到建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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